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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4章 驅妖驅魔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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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王負著手回到院子裏,茅道士的房門開著的,他路過時就聽到裏面有嗡嗡的念經聲音傳來,他腳步一頓,到茅道士的門口,就看到他穿著道士袍服帶著帽子,揮著一柄黏著符的寶劍,口中念念有詞,一副驅鬼捉妖的架勢。

“幹什麽?”桂王問道。

“驅狐貍精。”茅道士道。

桂王驚奇地看著他,“你被狐貍精迷到了?”

茅道士將一張符紙丟過來,“王爺是您,該驅妖驅魔!”

桂王將符紙接著,揪成一團丟過去砸茅道士的腦門上,“有空去幹點正事。”

說著就回睡覺了。

“唉。”茅道士又拿了一堆的符紙貼在了桂王的門上。

桂王掃了一眼門口晃來晃去的影子,懶得理他。

“上次是硬的和她說,她不同意,這次是軟的他還是不同意,”桂王凝眉深思,這件事確實不容易辦。

怎麽讓別人喜歡上自己呢?

他沒什麽經驗,能想到的兩個方法都用了。

桂王看著屋頂,眉頭緊鎖,茅道士悄無聲息地過來,在他額頭貼了一張符,盯著他的眼睛,“王爺您在想什麽,一雙眼睛閃爍著睿智的光芒。”

“出去吧,”桂王將符紙撕下來,“不要打斷一個智者的思路。”

還智者,您不就是想著怎麽讓另外一個男人愛你嘛!

茅道士垂頭喪氣地提著劍去了杜九言的院子裏,潑掉一桶的符水,在院子裏貼了一堆的符。杜九言抱臂出來看著他,挑眉頭道:“收鬼還是驅魔?”

“保平安。”茅道士哈哈一笑,“畢竟陌生的地方,貼一帶符紙安全點。”

杜九言將門關起來,道:“你們王爺那邊可能真的要收鬼驅魔。”

誰不知道呢,可是,不是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。

他們王爺,那是沒救啊。

“杜九言,你就是個男狐貍精啊!”茅道士痛心疾首,在院子裏猛揮了一會兒劍。

小蘿蔔打開自己的門,沖了出來,“茅道士,你也是個狐貍精!”

說著,揮舞著自己的寶劍,找茅道士決鬥。

“看劍!”茅道士喝道。

“接招。”小蘿蔔接招。

兩個人在院子裏鬧了許久,杜九言坐在窗口喝著茶看著熱鬧,面色愜意。

第二天一行人就回了城裏。

桂王想通了一些事情,整個人輕松又愉悅,輕飄飄地道:“娘娘腔,晚上我去你家吃飯。”

話落,就笑盈盈地走了。

杜九言想要的目的,對於茅道士來說是達成了,可是桂王那邊,她發現這個方法根本沒有用。

“再會!”杜九言下車,桂王都沒有看她,簡直是兩看相厭的架勢。

茅道士看著小蘿蔔,小蘿蔔撇了他一眼也是轉過頭去,走了。

……

回到衙門,陳朗正在做事,聽到腳步聲擡頭掃了一眼,道:“王爺回來了!”

“陳大人,”桂王在陳朗對面坐下來,“杜九言喜歡什麽?”

陳朗愕然地看著他,“小人不知道。”

“你們不是很熟悉的嗎?”桂王道:“速速幫我想!”

陳朗將水利的文書給他看,“銀手昨晚回來了,和我說了那邊的情況,我手寫了一份案卷,大人請過目。”

“不說就不說吧,我自己想。”桂王接過案卷看著。

陳朗暗暗松了口氣,這種事他可不好說,而且,杜九言的情況很特殊,她是男是女,一旦暴露,還有性命之憂。

“銀手人呢?”桂王也不再說,在主位坐下來,陳郎道:“人在家中,中午之前會過來。”

話落,銀手就從外面進來,桂王走出去關了裏間的門。

“王爺。”銀手穿著一件半舊的灰色直裰,人曬的黑黢黢的,但笑起來已像個大人了,拱手道:“小人昨天從下河鎮回來的,具體的情況,要小人和您仔細說嗎?”

“不用。”桂王擺手道:“京中的款項已經批了,你有把握嗎?”

“是這樣的,王爺您要是緊著四十萬兩,把水壩的水徹底修整一番,小人覺得不夠,但您想要只保三五年,三十萬兩就足夠了。”銀手道。

桂王就打量著他,“說的這麽有把握?”

“誰教你的?”桂王問道。

銀手覺得奇怪,“小人沒學過這些東西啊,以前也沒有在意,以為大家都會這些。”

他一開始讓大家驚訝的,是他給大家在山裏引泉水下來的時候。

也不知道為什麽,那溝渠他從山腳往上走了一遍,就知道怎麽挖好,要用多少根竹竿,總之,這種事情只要他願意動腦子去想,就比很多事情都要簡單。

這之後,蔣掌櫃就說他對水利有天賦,讓他去算一算水引進鹽村怎麽做最合適。

“知道了,你有天賦。”桂王敷衍地擺了擺手,“吳典寅會遣個懂水利的人下來和你一起去。但你也不是他隨從,該做什麽做什麽。”

“是!對方有本事小人就敬重他幾分,沒有本事,小人就自己做自己的事。”銀手很驚訝,王爺對他可真是額外的關照和看中啊。

桂王點頭,“你回去吧。知道我為什麽照顧你就好了,這種事不要藏著掖著!”

“是。”銀手頓時明白過來,笑著道:“小人一定不會藏著掖著。”

過了幾天,府衙派遣了一位懂水利的吳先生,和銀手去了下河鎮的水壩勘查,朝廷的四十萬兩也到了。

寧王盯著桂王,左右打量著,“我前兩天就想說了,你這春風得意的臉,到底幹什麽了?”

桂王摸了摸自己的臉,鄙夷道:“我貼著劉縣令的人皮,你也看得出?”

“眼睛。”寧王道:“從你的眼睛裏,我看到了春意。”

“老四,到底怎麽回事?”寧王一臉好奇,“你真有喜歡的人了?”

桂王垂眸看著桌上的文稿,低聲道:“有了!”

“真有了?誰家的小姐,什麽身份?”寧王問道。

桂王沒說話。

“不說話……那就沒有正經身份了。小家碧玉?”

桂王不理他。

“戴罪之後?”寧王接著猜,“總不是青樓女子吧?這種女人你逢場做戲就好了啊,不要認真了。”

“你可聽到我說話了,不要認真,誰知道那些人抱著什麽目的。”寧王。

桂王掃了一眼寧王,對顧青山道:“你親自送寧王回去!”

“我不回去。”寧王道:“你的事我沒有弄清楚,我沒法和母後交代。”

桂王冷笑,“你再不走,明天我就領兵打武昌攻下你的寧王府!”

“你、”寧王咕噥了一句,“行,我走行吧!”

話落,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。

……

西南訟行中,陸綻從教室出去,大家就聚在了一起,“……聽說今天三尺堂有新案子上堂,杜九言沒上,不過在衙門外聽訟來著。”

“很閑啊。”蔡寂然道。

“她沒有案子當然閑。不過她閑下來,三尺堂的小案子反而多了起來,其他三位訟師成天腳不沾地。”

“她不接民事訟案。”

大家七嘴八舌的,這十來天所有人只要聊天,就一定會說到杜九言。

“她是不是真的不來了?那朝廷會有新的會長任命下來嗎?”

“新會長肯定是程公。”

“對,新會長肯定是程公,論資排輩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擔任。”

“不對!我聽說朝中有人提議想將西南撤並到燕京訟行。”

大家瞬間安靜下來,面色發冷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有人結結巴巴地道:“不、不會吧?”

傅元吾在藏卷閣中用雞毛撣子一點點掃著灰塵。

薛然去後院搬書,人不在這裏。

但即便是在,也不怎麽開口。

“先生。”傅元吾低聲問道:“杜九言並沒有來西南,現在群龍無首,連訟案都沒有了。”

“大家說,等付會長到了京城以後,說不定我們西南就會被聖上撤了。有沒有可能?”

劉嶸勤將謄抄好的卷宗放在地上晾著,聞言頭也不擡地道:“她應該也在等京中的消息。”

“這麽說,真的會被撤掉?”傅元吾惶恐不安地道。

“現在還不好說,只有等京城的消息了,希望不會。”劉嶸勤憂心忡忡,“付懷瑾的事,不好說。”

此刻的京中,三司的幾位大人聚在一起,錢侍郎道:“撤掉西南也不是不行,但那邊人多,想要都到燕京來,太麻煩了。”

“不用到燕京來,是從燕京遣人去。”

“遣誰?”錢侍郎很驚訝,“燕京訟行?”

吳大人白了他一眼,道:“西南這半年多一樁樁的事情,接二連三,太敗壞訟師行風。我看直接讓燕京派人去打理,把西南的歪風邪氣整理過來。”

“西南還用保留嗎?”謝大人猶豫地看著兩個人,“付懷瑾雖不行,但程公覆還是不錯的,要不讓他做會長如何?”

“這是從根子裏爛掉的地方,就算是換了個人去,也解決不了問題。”吳大人道。

“變成燕京分號,這樣以後燕京會負責管理,不用再來煩我們了。”

“等聖上定奪吧。”錢侍郎雖沒有意見,但是吳大人這麽快同意了,他就不可能這麽爽快的答應。

他說著出去了,晚上去找魯章之說事情的時候,順口就提到這件事,“大人您覺得西南還有留存的價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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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奔波的一天,十二點從這邊沖繩起飛到香港轉機飛上海,然後上海火車到南京!

感覺想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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